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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.5更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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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家俊看小白的眼神幾乎是冒火,他道:“紀小白,你找打。”

直接就沖了上來,準備動手,只是小白哪裏是什麽好欺負的人,她倒是麻利,一下子閃了過去。

陳家俊又是要揮手,喬亦寒一把抓住的他的手,向後一推,冷然言道:“一個大男人碎嘴子欺負女人,被人揭穿了真相又惱羞成怒的動手,男人的臉,都是被你們這些小人丟光了。”

喬亦寒這人帶著幾分冷然,即便是很普通的說話,也給人不怒而威的感覺,現在這般更是讓陳家俊怕了,不過他繼續言道:“你們這對奸~夫~淫~婦。”

小白噗嗤一笑了出來,道:“我真是從來沒有見過對自己認識這麽明確的人,這話倒是沒錯,自己罵自己也是很不錯的。”

陳家俊又要上前,被喬亦寒一把拉住,小白才不管三七二十一,上前就是一個耳光。

“啪”的一聲,整個酒樓都安靜了下來,大家本來看戲看的好好的,都想知道更多的內情,但是卻不想,現在她竟是這幫就動了手。

陳家俊自己也懵了,他隨即惡狠狠的看向小白,眼神幾乎要吃人,小白並不怕他,反而湊到他的身邊,低語道:“就你這種智商,怪不得明明是個兒子,你父母卻更疼你姐姐,我要是你,我就羞愧致死了。”

她冷冷一笑,繼續言道:“你姐姐可以掌握處理陳家大部分的產業,你父親母親做決定也要和你姐姐商量,你呢?你這種紈絝子弟能幹什麽呢?陳家俊,你知道我為什麽不想嫁給你麽?就算嫁過去了,你也不過是個空殼子,你們家的一切都把握在你姐姐陳安惠手裏,我為什麽要嫁給一個什麽都沒有的二世祖?這不是很可笑嗎?也知曉紀小蝶那樣的蠢貨才會覺得與你在一起是好。”

小白剛說完就被小蝶推了一下,她後退了幾步,朗聲:“怎麽?你是想表現一下自己的力氣大?還是說你是想讓大家知道,其實你在家裏就是這樣張揚跋扈。果然什麽樣出身的母親就能教出什麽樣的孩子。方巧是個戲子出身,你也不過就是這樣的教養了。”

小蝶整個人都氣的哆嗦,恨不能上前殺了小白。

她尖叫:“紀小白,你去死,你怎麽就不去死呢?今天那些綁匪為什麽沒有殺了你,他們怎麽就不小心一點呢!他們……”說到這裏,小蝶突然安靜下來,因為她發現,大家均是看向了她,目光中帶著一些錯愕。

小蝶一下子就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,不過她卻又不知道怎麽圓回來。

而且恰好陳家俊也是一個草包,他叫嚷道:“對,怎麽就不綁架了你!”

小白輕描淡寫:“原來,你們心裏這樣希望的啊。”

雖然她嘴上是這樣說,但是語氣怪怪的,而且大家看向兩人的眼神都不對了。

嘴巴惡毒點,刁蠻一點都不是什麽大毛病,但是如若涉及到害人性命,那就不同了。雖然紀小蝶停下了自己的話茬兒,但是他不停下還好,停下更是讓人覺得十分的意味深長,若說她與這件事兒沒有關系那可就沒人信了。

而陳家俊這樣一補充,大家想的就更多了。

要知道,白日裏的時候紀小蝶可就已經有些不對勁兒了,現在不過讓人更加懷疑。

而陳家俊這樣更像是知情人。

人啊,都是善於聯想的,大家一下子就腦補了二人勾結想要除掉紀遠和紀小白的事情。

這也沒什麽讓人覺得意外的啊。

除掉紀遠是為了為紀耀祖掃清障礙,而除掉紀小白則是因為她給兩個人難堪了。

這樣一想,大家都是一副了然的樣子。

可憐陳家俊還不懂呢。

他繼續嚷嚷:“紀小白,你等著,這次弄不死你,下次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。”

小白揚起笑容,脆生生道:“哦,原來是這樣啊,弄死我啊!”她笑盈盈的,越發的快活:“那大家可都聽到了,如果有一天死了,八成就是這位陳家俊先生幹的。不過這樣的草包,倒是也未必真的能夠弄死我。只盼著,有些人不要幫忙就好了。”

這個“有些人”,意味深長。

陳家俊越發的氣,不過卻被喬亦寒拉著,根本就無從動手。

這個時候小蝶也發現不對勁兒了,她拉住陳家俊,道:“家俊,我們別和他們一般見識,我們走吧。”

小白給他們設套子,小蝶雖然沒明白,但是也知道言多必失。

但是陳家俊被寵壞了,指著小白:“你等著。”

“等著什麽!”一陣男聲響起。

展飛揚出現在樓梯口,看著被喬亦寒制住的陳家俊,面無表情,一絲笑容都沒有。

他交代身邊的兩個隨從,“將這二位帶回警察局。”

陳家俊暴跳如雷:“憑什麽!”

展飛揚十分冷靜,他平靜道:“我已經在樓梯口聽了一段時間,懷疑陳家俊先生與紀小蝶小姐與今天的綁票案有關,還請兩位回去協助調查。”

陳家俊自然不肯,只是展飛揚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:“帶走。”

兩個小警察立刻上前。

陳家俊叫囂:“你曉得我父親是什麽人嗎?我告訴我,我父親是陳老四,你曉得陳老四是什麽人嗎?”

小白心道:真他媽是個智障!

展飛揚不卑不亢,冷冷言道:“我不想管你父親是什麽人,我甚至不想管你是什麽人,我只要知道,你是不是幕後的黑手。帶走!”

“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,你不要以為自己當上總巡捕就厲害,我父親會讓你下臺,你這種人……”

展飛揚擺手,兩人分別拉住陳家俊和紀小蝶,他朗聲:“我倒是要你看看,你父親能對我怎麽樣,我展某人自認為沒有哪裏做錯,如果我不抓你,他日你們危害到其他人的安全,該是如何。既然我來了江寧,既然市長將江寧城的治安交給我,我就要做到恪盡職守。不管你是什麽人,就算是天皇老子,該抓,我一樣會抓,帶走!”

展飛揚的話引來一片掌聲。

他倒是不以為意,只淡淡的對眾人點了點頭,不顧陳家俊與紀小蝶的跳腳,將人直接帶走。

一番鬧劇之後,小白看著喬亦寒,道:“讓你看笑話了。”

喬亦寒與她重新坐下,雖然別人的視線依舊是在二人身上,小白倒是不以為然,她輕聲道:“看來我欠你的倒是還不清了,剛才不是你,我就讓那個傻逼打了。”

喬亦寒挑眉,肯定道:“你是故意激怒他們的。”

小白哪裏肯承認呢,輕笑道:“沒有啊,不知道哪裏能看出來呢,我做什麽要激怒他們呢?難道被人揍很爽麽?”

被人揍好不好他不知道,但是他知道,小白是故意如此給他們設了套子跳下去。

他倒是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好,這世上就是因為壞人太多,惡心的人太多,好人才不會有什麽好報。

喬亦寒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麽好人的,但是他卻覺得紀小白是一個好人,一個好人被逼到這個份兒上,很難說人生究竟經歷了多少。

他又說道:“你回去,必然是有一場風雨的。”

雖然如此,小白卻必以為然,並不放在心裏,她輕聲笑,揚頭問道:“那又如何?”

喬亦寒看她。

小白認真:“就算是我對紀小蝶好,他們就不會算計我了嗎?未必吧?既然怎麽都會被算計,我只會讓他們也不得不到什麽好果子吃。”

小白在喬亦寒面前沒有偽裝,喬亦寒倒是也沒有什麽別樣的表情,十分的鎮定,他盯著小白,說道:“我說過,如果你需要我幫忙可以來找我,我義不容辭,之前的事情如果不是你,怕是我已經被人砍死了。還有文馨的事情也是。”

小白輕笑,軟糯道:“喬小姐的事情我可沒幫上什麽忙,您可莫要這般說,我會不好意思的。”

喬亦寒搖頭笑,他道:“你幫了很多了。後天文馨回來,大後天不如一起吃個飯?文馨時常念叨你,說是回來要找你一起聚一聚。”

小白感慨道,“到時候又要有傳言說我包你們喬家的大腿了。”

喬亦寒搖頭:“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,也有自己的想法,何必拘泥於別人如何說呢,不管別人說什麽,現在想想其實又有什麽意義。”

兩人一時間倒是談得不錯,小白其實有點看不懂喬亦寒這個人,這個人給她很奇怪的感覺,他出身富貴人家,從小受到喬老爺的重視。

與喬家那位二少爺比起來,他真是處處都占著先機,可是就這樣一個人倒是安安靜靜的,整日冷冰冰,沒有一個笑面兒,仿佛他的人生就不值得高興一樣。

她道:“那大後天我等你和我聯系。”

喬亦寒微笑點頭,他道:“今晚由我來,下次讓你做東好了,只盼著你不要請我們吃一些面條之類的。”

小白輕盈盈的笑了起來,道:“怎麽可能啊!我是那麽摳門的人嗎?”

喬亦寒笑了起來。

等傍晚的時候喬亦寒送小白回家,小白與他兩人一同前行,感覺傍晚的微風掃過臉頰,有些癢。

她歪頭道:“我不喜歡秋天。”

喬亦寒“哦”了一聲,道:“我卻十分喜歡秋天。”

小白:“為什麽啊,秋天那麽蕭瑟,仿佛什麽都沒有了,這樣的日子,有什麽好的呢?只給我感覺十分的不舒服。”

喬亦寒失笑搖頭,感慨小白還是一個小姑娘,即便是她挺厲害的,但是依舊是一個小姑娘,他說:“月有陰晴圓缺。更何況是季節,其實什麽季節與蕭瑟都沒有關系。我倒是蠻喜歡秋天,因為正是一個秋天,我有了新的生命。”

小白有點不明白這個話,她一點都不明白,不過就算是不不明白,她也沒打算多問,有些話是不能問出口的,畢竟他們本來就沒有那麽熟悉。

“哈切。”小白打了一個噴嚏,揉揉自己的鼻子,似乎有些冷的樣子。

喬亦寒細細看她,即便是這樣的日子裏,她仍舊是只穿了意見很單薄的連衣裙,雖然女孩子穿連衣裙很正常,愛美啊!

可是她這樣的,還真是沒有,她穿的太少了,有些老人家都穿了薄毛衣,十月末的日子裏。她仍是一條單單的連衣裙。

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下,遞給小白,“穿上吧。”

小白一個遲疑,問道:“為什麽給我啊!”

這樣問倒是讓喬亦寒不知道說什麽好了,他笑了起來,“你不冷嗎?”

小白有點冷,不過倒是覺得還好,她現在最怕的就是熱,所以一貫都穿的少,寧願讓自己冷一點也不會讓自己熱。

她忘記不了火燒在身上那股子灼熱。

她道:“我還好,你穿著吧,我天生比較抗凍。”

這話說出來,喬亦寒突然就挑了一下眉頭。

小白一下子就察覺這句話的不對了,小白怕冷,她根本就不抗凍。

往年她與小白一起,她總是早早的就穿上了大的毛衣,將精致的小臉蛋兒縮在圍巾裏,而現在的紀小白,她不喜歡圍毛巾,不喜歡穿很厚的衣服。

“別感冒了,之前那次你不就感冒了麽?”說的是救他那次。

小白想了想,終於接了過去,心中明白喬亦寒的好意,喬亦寒這個人真是……他看著冷冰冰的,但是做事兒卻又不是,這樣一個人真是給人十分兩極化的感覺。

他表情冰冷,沈默寡言,偶爾說話也帶著幾分的刻薄,可是就算是這樣,他心腸卻又是好的。

她輕聲笑了起來,道:“我知道你為什麽要送我回來。”

喬亦寒挑眉,沒說話。

小白道:“你是怕我被訓斥,你知道,如果我和你湊在一起,按照我祖母和父親那些貪慕虛榮的人的行徑,他們是斷然不會懲罰我的。”

這一點,小白已經知道了。

喬亦寒沒有承認,也沒有反駁,只是言道:“天黑了,一個女孩子也不安全,我是為了你好。”

小白意味深長的笑,不拆穿他的假話。

紀家說近不近,說遠不遠,等到小白回來,已經看紀遠等在了門口,紀遠之前擰不過小白先走了,回家就擔心的不得了,聽到小蝶和陳家俊被抓進警察局,更是擔心小白有什麽,只是所有的擔心在這一刻都放了下來。

喬亦寒看起來倒是靠譜的。

他道:“謝謝你送舍妹歸來。”

喬亦寒對他點了點頭,轉身離開。

紀遠感慨道:“他咋這麽高冷啊。”隨即又倒豆子一樣言道起來:“小蝶是怎麽回事兒啊!二叔和二嬸已經去警察局了,祖母也是板著臉,似乎是很不高興,好端端的,怎麽就給事情弄成這樣呢。”

紀遠心裏清明的知道究竟是誰幹的,也告訴了小白,但是不想這件事兒陳家俊怎麽又被牽扯進去。

他道:“如果我們兩家這次鬧得不好,怕是小蝶嫁進陳家有礙了。”

這般一想,他又覺得,小白是不是就是這樣想的,希望小蝶不能順順利利的嫁到陳家,狐疑的看向了小白,小白不動聲色,面無表情,他又覺得不對,小白根本就不可能喜歡陳家俊那種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。

他打起好哥哥的精神,道:“這件事兒,一切有我,進屋之後你不要多說,祖母不管說什麽,你都暫且守著,哥哥會幫助你的。”

小白揚頭,輕聲問:“我需要什麽幫助?”

紀遠道:“總之我不能讓任何人欺負你。”

小白這下子是真的笑了起來,她心中一道暖流滑過,如果說這個紀家還有一絲溫情,俺麽大抵也就是紀遠對她這個妹妹的好了。

紀遠這個人,心地是好的。

她輕聲道:“你們都挺有一絲的,一個兩個的都擔心我被欺負。其實誰能欺負我呢?我不欺負別人就別人就很好了。至於祖母,那裏我自然有話要說。”

紀遠是不明白這個妹妹的,他不明白小蝶為什麽非要這樣的,但是妹妹差點被人害死,他是不會在意別人怎麽想的。

兄妹二人來到老夫人的房間,老夫人此時正在念經。

小白總是不理解這個行為,沒有一絲的仁慈之心,這樣的人為什麽要念佛誦經,不是很可笑嗎?

難道就覺得佛祖是好忽悠的?還是說壞事兒做多了,想找一點心靈上的平靜?

她不懂。

小白微微一福,“祖母,您叫我有事兒麽?”

老夫人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,眼神銳利:“跪下。”

小白想了想,跪了下來。

老夫人厲聲道:“你這是幹什麽,都是一家人,你作甚就要將她弄到警察局,而且在酒樓裏這樣敗壞自家妹妹的名聲,你做的好,你做的真好啊!”

小白真是莫名就覺得很好笑,她敗壞紀小蝶的名聲,紀小蝶的名聲需要她來敗壞嗎?

而且誰問過她的名聲呢?

她認真道:“那敢問祖母,我說的哪句是假。”

老夫人一楞。

小白繼續言道:“他們兩人敗壞我的名聲,讓我在喬大少面前出醜,我就不能還擊麽?敢問,我說錯了那句話,我每一個字都是真的,他們敢這樣說嗎?”

老夫人微微瞇起眼睛,小白繼續言道:“我承認,我罵了小蝶,我也罵了陳家俊。但是他們進警察局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。自己種下的因,就要品嘗結下的果子。我讓他們那樣說了嗎?還不是他們自己說出了自己心裏想的。他們想要害我,甚至可能與害我的事情有關,我沒有報官已經是我仁慈,他們之所以被抓走是因為展總捕頭聽見了他們的話。難道你還不能讓人抓嫌疑犯嗎?”

老夫人上下打量小白,緩緩道:“你倒是越發的伶牙俐齒又善辯論了。”

小白搖頭:“我沒有伶牙俐齒,就算是兔子急了還要咬人,更何況是大活人。可沒什麽人是傻子。我中毒的事情我已經可以不計較了,但是現在又是做什麽?綁架?就這樣恨毒了我嗎?祖母真的覺得這樣智商的人能夠振興紀家嗎?”

頓了頓,小白繼續言道:“還是說,祖母覺得可以靠得住陳家?陳家是誰能靠得住?陳家俊?紀小蝶可以籠絡住陳家俊嗎?我說句難聽的,陳家的生意,陳家的任何事兒,陳家俊他都做不了主。陳安惠事事都能摻和一腳,你以為她是圖什麽?真是為了給家產給她弟弟?”

“紀小白,你這個孽女,你給我出來!”紀二爺似乎回來了,大聲呵斥道。

小白面不改色。

老夫人說:“繼續說下去。”

小白輕笑:“陳安惠能夠算計榮家謀奪榮家的家產,只為了一個喬亦軒,她就不能將自家的家產雙手奉上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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